于是,《欢乐颂》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事后诸葛亮”,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失误、挫折、懊悔和痛苦,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无助和无奈,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尽管从未透露自己病情的具体原因,不少粉丝还是从朴树的只言片语中发现了身体问题的严重性以及他对工作的认真态度:“这些年一直在清洗这个皮囊和里面隐藏着的灵魂,年轻时挖下的大坑,不知道要对自己慈悲。今年注定是身心激烈变化且格外敏感的一年,所有工作仍都会被认真对待,他们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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